不知道?不知道是什么意思?”艾池先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。“我,我无意识就把自己给划破了,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,主人。”
“哼!无意识,”艾池先生气笑了,坐到床沿上看着小飞蛾,一只手在腿上一下一下打着拍子,脸上笑意散去,语气恢复严肃:“我给你最后五分钟的时间,五分钟以后,你要告诉我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小飞蛾还是保持着那样的状态杵在原地,她其实并不是故意要保持沉默,也不是要跟任何人唱反调,是她生来倔强的性格,是她无力反抗的隐忍,是她反复被忽视的习惯,她只是早失去了表达自己内心的能力。一个极度别扭又没有安全感的人,做不到轻易就能说出,自己的心里到底想要什么!
“时间到了,”艾池先生起身走到小飞蛾的面前,拉起她的手,看了一下伤疤,又看着她的脸:“不疼吗?我看着都疼。飞蛾,你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,好吗?”他在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气。
回应他的,什么都没有,没有言语的解释,也没有动作的表达,他耐着性子多问几遍,得到的,也只是沉默。
艾池先生猛地将小飞蛾放倒在地,坚硬的鞋底踩在了她的脸上,那一瞬间,他的理智、他的隐忍、他的耐心、他的包容……全都烟消云散,只有喷涌而出的怒火和心痛,他的声音也不再克制,如同暴怒的狮子一般,看着蜷缩在自己鞋底的那个小飞蛾,一点点加重着脚下的力度。
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,不管发生了什么,都不是你伤害自己的理由?谁允许你自残的,谁让你伤害自己身体的?!!!”他的脚几乎踩过小飞蛾身体的每一寸,伴随着他的咆哮,他沉重的呼吸声,他紧攥的拳头。他承认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了,等他把脚移开后,侧躺在地上的人还在颤抖,他就那样站着,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,缓缓跌坐在床沿上。
“跪好!”听到命令的小飞蛾,爬起来跪在一边,低着头,她害怕得厉害,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在瑟瑟发抖。
“还是不愿意说对吗?你认为就这样一言不发,问题就能解决吗?……那好,我也不问了,等你愿意说的时候,你再告诉我,不管你会说出什么理由,这件事都别想轻易过去。”
小飞蛾明显瑟缩了一下,她想要开口求饶,话语却堵在喉咙那里,怎么也张不开嘴,只能害怕地看着艾池先生,在他黑色的大提包里翻找着工具。
“跪直!”艾池先生用黑色的眼罩蒙住了她的眼睛,带着她整个趴在了床上,视线变成黑暗的一片,只能听到链条哗哗作响,她的脖颈,连同她的双手,被一种很柔软的东西包裹住,用一根链条连接在一起,让她的两只手只能背在身后腰那个地方,无法躲避也无法遮挡。
到了这样的时刻,小飞蛾反而觉得没那么压抑了,她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松动,一点点的异响,微弱而又清晰。
视觉被剥夺后,其他感官便会无限放大,她身后的疼痛炸裂般地响开,红痕和肿胀伴随着啜泣和鞭笞,一点一点给她屁股上着颜色,她的双腿不自觉地扑腾着,左右移动试图减轻些痛苦,艾池先生没有制止她无谓的挣扎,任由自己手里的一样样工具,在小飞蛾身后留下一道道爱的印记。
小飞蛾试图用手去阻拦,可被禁锢的双手使她无能为力,她只能小幅度地抖动链条,疼痛慢慢化开了堵在她心头的不明物,她从胸腔里低低地呜咽起来,泪水不住地往下流,划过面庞打湿枕巾,艾池先生看着她的样子,感觉那泪水打湿的,似乎还有他自己的心。
艾池先生扔掉了手里的工具,站在床边从头到脚地看着她:你究竟在想些什么,你的心疼得这样厉害吗?为什么我的心也如同刀绞?
by-飞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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